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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扑克脸的艺体美女 高冷外表下她这样面对搭讪 [打印本頁]

作者: homfeer111    時間: 2021-8-23 17:30
標題: 扑克脸的艺体美女 高冷外表下她这样面对搭讪
 在东京奥运会中,中国艺术体操队虽然没有拿到奖牌,但闯入了决赛,拿到了第四,创造了继北京奥运会后的最佳战绩。


  6位女孩子中的队长刘鑫,在奥运会期间被很多网友认识。
  在冷酷的外表下,她精细的五官凹凸有致,与艺术体操项目的柔和属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赛场上,她擅长绳圈球棒带,生活中,她却对滑板情有独钟。


  她出生于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却带着北方女子的豪爽,谈吐间也不乏精妙绝句。
  刘鑫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以下是她在接受新浪体育专访时的自述:
  01 冷
  参加东京奥运会时,我意外地出名了。
  很多人是通过微博上的照片认识我的,觉得我很酷搭,配上穿着与一张扑克脸,我被贴上了“高冷”的标签。
  我在场下的形象确实和艺术体操运动员展现出的气质不太相符。运动员们在比赛中翩翩起舞,动作柔美婉转,但这只是我们在赛场上的一面,私下里,我们的性格并非都是像赛场上那样。
  比如我吧,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和我熟的人都说我心大。


  我觉得自己性格并不算很酷,可能是因为表情没有那么丰富,性格有点像男孩子,对陌生人冷,发微信打字也少,但和熟人面对面时我还是挺能说的。
  我觉得自己还是传统上运动员的形象,挺坚强的。
  备战奥运会那段时间,我们整天就像高考,披星戴月,从早练到晚,中午没办法回房间,只能在饭点抽空吃盒饭。
  训练很苦很累,也背负着压力,队员们神经紧绷,稍微有一点触动就会掉眼泪。有的队友吃盒饭时,吃着吃着就落泪了,压力大,需要一种渠道去释放情感。
  这也没办法,即便哭,也要把饭吃下去,否则下午的训练练不动。
  我哭得特别少,基本上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在2019年力争东京奥运会资格前的那次哭泣。


  因为队伍刚刚组建,和教练刚磨合没多久,再加上我们对能否入围东京奥运会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训练要求特别严厉。
  那个时候队伍规定,训练10组成套动作为1组,要在其中成功7套动作才算过关。
  如果在过程中已经无法成功完成7套动作,也要把10套动作做完才可以。
  上午20套动作,下午20套动作,这是非常难完成的训练计划。每个队员都担心在自己这个环节中出现了问题,会影响到全队,每个人都非常紧张。
  最后,我们成功了,包括我在内的队员们都哭了,教练也哭了。
  我真的是泪点比较高。5岁就离开了家,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过的集体生活,所以我也不太恋家,性格比较独立。
  以前大概一周才和家里打一次电话,备战奥运会时就是两周打一次。我妈妈倒是特别想我,每次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到。
  她是一个热心肠的角色,对我要求严厉,从来都不会对我娇生惯养。我的爸爸有一段时候心疼我,不想让我练下去,还是因为我妈妈坚持,爸爸拗不过她。
  妈妈说,能有机会走出老家就是好的。


  我小时候我特别顽皮,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一起跑到山上去,他们玩的游戏我也玩。弹珠,还有拍卡片,两张卡片全翻过去就算赢了,我拍得特别卖力。
  我记得我妈都给我穿黑颜色衣服,就是怕我弄脏衣服,洗不干净。
  她第一次送我去练艺术体操时,我还特别开心,边招手,边笑着说“妈妈再见”。
  那个时候不知“人间疾苦”,以为训练就可以摆脱她对我的管制。
  等第一次训练尝到苦头,知道压腿、压膝盖会很疼,第二次她再要和我分别时,我就哭着舍不得。
  其实,我这么多年在队里生活,和教练、队友接触的时间要比父母长。像孙丹教练,对我来说就是亦师亦母的角色。
  我们为人处事的道理都是教练灌输给我们的,和长辈、教练们一起吃饭不能先动筷子,包括报考大学等一些事情,她也会很关心,给我们出主意。
  她还对我们说支持谈恋爱,“你们训练压力大,需要有一个人听你们诉说。”
  可是,我的生活中基本上只有训练,一心扑在这个方面,根本无心谈恋爱。
  我们圈子小,一天天地只能和队里的人接触,能接触到的唯一的异性就是队医,都可以做我们的爷爷了。


  有段时间,其他项目的队伍来北体训练,感觉我们队伍特别神秘,怎么时常看不到我们,就问其他队伍的人,“艺术体操的队员都是‘仙女’,只喝露水吗?”
  我们心里想,我们算哪门子“仙女”,喝什么露水,明明只能吃盒饭。
  我们在北体训练,生活中时常能遇到北体的同学,训练路上就会路过足球场。他们会对我们有好奇感,问为什么艺术体操的队员时常“摆臭脸”。
  有时候,他们也会故意把球踢出来,尝试着和我们搭话,让我们帮他们捡球。
  因为要准时到馆训练,我们哪有时间帮他们捡球,都是刚刚醒来还没回过神来就赶着去训练,实在没精力做表情管理。
  偶尔他们叫得好听点,比如叫“姐姐”、“美女”,遇到心情好,还会去捡一下。要是叫“同学”,就不理他们。哈哈!
刘鑫与队友
  

  02 这点苦算什么
  在2019年拿到东京奥运会门票后,我们对教练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一个双休日。
  通常情况下,我们一周训练6天,周日休息,但就算这一天还是要进馆补动作。
  教练同意了。那两天时间,我没有出门,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一直躺在床上,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快乐。
  躺在床上也很惬意,要么在刷手机,要么就使劲睡,不会被闹铃吵醒的睡眠多么难得。
  对我们而言,睡眠时间是最宝贵的,从睡醒到进馆训练这个过程,我们都会以分钟来计算。比如每天上午我们要在8点半准时开始训练。
  我会给自己定一个7点07分的闹铃,17分下楼吃早餐,30吃完早饭,45分到馆,然后开始绑绷带,做热身活动。
  也会出现哪一天实在不想起床的场景,这个时候我就会在心里数数,找一个吉利的数字,66,这是我的底线,数到66一定要起床。
  有几次数着数着睡着了,一下子被吓醒了,然后重新数。
  赶紧起床洗漱出发,整个人还没有完全醒来,就要开始一天的训练,这也是为什么同学们会觉得我们“臭脸”。
东京奥运会上的中国艺术体操队


  其实我们特别容易满足。这次奥运会结束后,教练问大家隔离结束后最想做的事情,每个人说的心愿都是最普通的,比如看一场电影,还有的人想按个脚。
  我们艺术体操队员就是这样,在训练上积极进取,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但在生活中就很随和,包容力强,什么都是“可以啊”、“都行”、“无所谓”。
  我在赛场上的胜负欲很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一定不能让别人说我不行。
  队里测试平板支撑,正常情况下,教练说坚持2分钟,基本上运动员2分钟就下了。
  但那次,教练对我们说“你们能坚持就坚持,不能坚持的人就下”,这句话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就是靠顽强的意志力,撑到了最后一个。
  最后一看时间,8分钟,撑到后面我的身体都在颤抖,但我就是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在赛场周围我也是如此。
  比赛会有轮场训练,有一支队伍会在赛场上进行训练,其他队伍就在场边观看。其实从这一刻起,各支队伍的竞争就开始了。
  我是队长,在我们队训练结束后,我会对队友说“把嘴闭上,不能做出喘大气的样子”。
  就是给对手感觉我们做这个成套动作“so easy(太简单了)”,也说明我们练得很多,体力非常好,完全能够驾驭这套动作,就像能以此显示我们队是最好的。
  我在伤病面前也特别好强。我特别能忍痛。我记得11岁、12岁时,有一次,队友棒抛得很高,砸中了我的头。我一下子蹲在地上,所有队友都往我这里跑。


  我一看鼻子都是血,心想不会是流鼻血吧,也太尴尬了,这么多人围着我。后来是我的头被棒砸伤了,后来去医院,逢了6针。
  这件事情我到现在为止也没和父母说过,那段时间我也不怎么和我妈妈视频,额头上破皮的地方剃光了头发,包着一块纱布,我担心她看了会心疼。
  14岁、15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比赛前我的脚感到特别痛。我担心伤病会影响自己的表现,但又不敢告诉教练,只能靠吃止痛药和喷冷冻喷雾,在脚上也打了很多绷带。
  后来比完赛,我去医院拍片,诊断为疲劳性骨折。
  但即便是骨折,我也不会和家里说。
  在我稍微懂点事情后,我就开始对家人报喜不报忧。
  慢慢地,我会发现,在训练中受到的痛苦,感觉过不去的坎,如果和家人说了,除了让他们担心之外,他们是没有办法帮助到你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刘鑫训练后身上的伤痕
  

  我记得小时候4岁、5岁时练压膝盖,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疼,我当时痛哭流涕,大喊大叫。
  那么细的腿,教练把体操房的鞍马放倒,协助我做压腿的动作,她还坐到鞍马上,这种感觉就像一个200斤的人,坐在你离开地面的膝盖上。
  那个时候会哭,但你哭得越厉害,教练越是要磨练你的意志力,还不如忍一忍,教练就会放过你。
  后来我到了省队又要压腿。前后放两张凳子,我两条腿做一字马,各放15斤的沙袋,加起来30斤,有时候教练还会坐上来。10分钟的时间,太煎熬了。
  后来到国家队,我发现,其实压腿是最开心的环节。虽然胯疼,但不用去思考成套的动作要领,没有体力和精力上的消耗。
  03 最闪亮的一幕、
  艺术体操在国内不算是优势项目,关注的人并不多。其实我们训练的付出绝对不比优势项目少,甚至可能比别人还要多。
  这次能够拿到东京奥运会团体全能第四,所有人都觉得这些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队的6个人,每个人心里的目标都是相同的,我们是一体的,很团结,出去时6个人都是在一起行动的。


  我们想站在世界最高级别的舞台上,尽情地展现自己对这个项目的理解与喜爱。这是我们追求梦想的事业,作为运动员,肯定是想参加奥运会的。
  如果没有这个方面的想法,那就没必要到国家队训练了,在哪里训练都是一样的。
  因为常年在北体训练,我已经有5年没有回过家了,对家的概念已经变得不怎么重。
  这些年,父母搬过一次家,但我还不知道新家具体在哪里,也没机会回去。
  为了参加一届奥运会,我等了整整10年。
  我记得2011年时,要选拔青奥会队员,我当时还在上海队,孙丹指导选中了我,我从此就跟着她训练。10年的光景,指顾之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以前我们觉得艺术体操运动员职业生涯很短,大概到了22岁、23岁就会退役了,所以国家队的每个人参加奥运会的机会都是有限的,基本上只有那么一次。
  可是这次比赛我们看到俄罗斯奥运队队员有27岁、28岁的队员,这对我们来说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们打破了艺术体操运动员年龄的界限,让世界上所有艺术体操的运动员知道,“高龄”运动员还是有希望站在赛场上的,年龄不会成为门槛。
  参加完这届奥运会我已经22岁了。如果团队需要的话,我愿意继续坚守在这个赛场。


  如果这届参赛选手都退役了,对队伍后期的发展也不太有利,可能会出现断崖式的青黄不接。
  这次东京奥运会,艺术体操项目是在体操、蹦床项目结束后才开始,因此我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晚。
  还没出发时,我们会看到很多项目夺冠了,心情很激动。虽然我们拿到奖牌的难度很高,但仍然会有迫不及待的感觉。
  住进奥运村时,我一点都不紧张,我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有的队员会紧张得睡不好,我闭眼就能睡着。这么多年的训练让我养成了一个特点,我在哪里都能睡得着。
  这次比赛,我觉得我们队表现得很棒。
  决赛那天,我们在等俄罗斯奥运队上场的时候,心里就知道最差也是第四,是艺术体操队在北京奥运会后的最佳战绩。
  内心也幻想过站上领奖台,但毕竟我们和前三名的实力还是有差距。即便如此,但第四名的结果还是让我们感到喜出望外。
  我们还是快乐激动地抱在了一起,队友都在哭,我觉得很快乐。
  我觉得我们在赛场上有过最闪亮的那一刻。这次比赛没有观众,我们在做最后一套动作时,是有很多强队在场下观看的。
  在做到后半套时,很多运动员都会给我们鼓掌,还有给我们打拍子的,她们明显是跟上了我们成套动作的情绪,这是说明我们被优秀的同行认可。
  我觉得那一刻,我们几个人站在赛场上是最光彩照人的。


  这段时间,我们都在隔离,可能有些人会觉得隔离的日子很无聊,但我觉得每天自己都很快乐,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每天要打扫房间,上午视频训练,下午还要剪辑视频,每天的节奏都很紧凑。
  也会时不时在脑海里浮现以前的场景。有的场景自己想想也挺好笑的。
  我想起来教练有时候会吐槽我们穿得太随意,大裤衩、短袖,穿着拖鞋一起走到场馆。
  她也会说“你们这么穿,哪会有男生看得上你们”,我们就开玩笑地回应她:“那我们也要有机会遇得到男生。”
  其实出门的时候,我还是会打扮一下的。
  但我很少穿裙子,一般会穿长裤子,偏运动系的衣服,想遮盖腿上的淤青。这个在赛场上是我的“军功章”,但在生活中我还是想展现最美丽的自己。
  我也想念2018年在北体学滑板的日子。


  那段时间,我喜欢上了这项极限运动,北体正好有滑板社,我就加群了,和一群同学一起练滑板。我学得非常认真,其他人滑了一段时间在一边聊天时,我自己还在滑。
  我觉得站在滑板上的感觉真好,风吹过来,感觉很自在。每学会一个新动作,我会很激动,觉得自己很厉害,恨不得马上又学会下一个新动作。
  我的故事说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这次东京奥运会的回忆真珍贵,但我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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