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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书:“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这便是乱世及英雄。究竟是英雄创建乱世,还是乱世创建英雄?
何又为英雄?
以国为忠的大丈夫?大丈夫往往连自己最珍惜的人也保护不了。哪里谈得上是英雄?
侠义心肠的大侠?大侠往往不过是无所事事,四处流浪的武林莽辈。又怎能算是英雄?
万人之上的天子?天子顶多不过少杀几人便流芳千古,好时天下安乐,怒时天下皆悲,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英雄?
那么何为英雄?何为英雄……
何为英雄?
如是: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
二字相连便是生生不息,颂传万代的英雄?
上至金銮下至牢狱,何处寻英雄。何谓真英雄?……
宋宣和七年冬末,契丹灭亡对于宋国来说可是十分欢喜。只可惜,金王欲吞南朝,宋朝武官无不担心,是以东京城白日城门也是紧闭。
这日一匹快马从西方萧驰而来,马背上一名身穿戎装的士兵手臂不住挥舞,细看却是拿着一纸文书。到了城下便大吼道:“速速开门我乃是太原主簿亲信,有急事要觐见吾皇。”
城头的禁军听到此处,无不大笑。一年轻男子摸了摸腰间的佩刀,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道:“那么阁下的官职便是多大呢?”,只见此人长得是仪表堂堂,甚是英俊潇洒,怎知他出口却是这般尖酸。,此时天下谁又不是官大便是天王呢?不过是世人皆被这股世风感染罢了。
那城下士兵哪里听不出来此话是什么意思,大吼道:“城上的可是禁军北门统帅?此番事故重大若是大人延误此事恐怕会误国殃民!你可担待得起?”
那北门统帅对身后的人道:“他这可是在吓唬我么?”身后禁军都知这北门统帅一向肚量极小谁敢得罪,只得齐声道:“此人是谁哪敢开罪大人啊!”
男子点头道:“此话不错,不过我堂堂禁军北门老大何必与他这般见识?”便对城下士兵道:“你有何事?速速说来,如若真是什么大事我便允许给你开门。”
那士兵听到此话便知这人其实是害怕掉了自己官帽,如若真是个大事,一个禁军门前马鞍可担当不起。想到此处便将来意说的清清楚楚。
...
原来北朝阿骨打于宣和六年去世,新皇完颜晟趁势与南朝一并举军灭契丹,那时北朝担当主力,直逼上京;南朝则负责北进以使契丹腹背受敌。契丹二十余年国内两次内乱,春州失守后更是无力迎对,再则契丹德妃居庸关一败,德妃被天祚帝诛杀,继而天祚帝又将长子耶律敖鲁斡处死,至此契丹国运便也到了尽头,加上南朝乘机而来,哪里还有什么抵抗的余地,南北受敌,西夏虎视眈眈,伺机也夺下不少土地。终于于宣和六年被两朝所灭。
此时那士卒所呈报之事正是完颜晟点将欲一举拿下南朝,南朝疆土已失三分有一。而此刻太原副都总管王禀战死投河,只剩下主簿等人与进城的金军进行死抗,故而冒死遣出一名死士请求救援。
当朝中诸臣得知此事,登时朝中文武无不吃惊。
钦宗皇帝得知此事大为恼怒,竟在大殿之上将上报者斩首,大哭道:“我朝与阿骨打有‘海上之盟’他弟进犯我朝,我朝该怎么办啊?本就不想做这个皇帝,却逼得我做。”眼前这天子哭哭啼啼全无办法。
当下士大夫,武将无不感叹唏嘘。谁人不知那女真旨意是在于黄河以北之地,当时宋金相约已好,可谁知宋军三十万对抗辽军残余却艰难万分。世上早已传言当完颜晟得知此事喜得是三日没有睡下拿起地图更是百般端详,恨不能立刻找出其中端倪。此番而来定是有所大图。南朝钦宗却这般懦弱实在是不堪。
钦宗皇帝拍了拍大腿对朝下大臣道:“诸位爱卿先回去吧,我朝还有个李纲啊,还有大宋的百万雄狮,料他完颜晟千军万马也憾不动我朝根基的,诸位便好好回去休息罢。”语毕,便伸出手去。
诸臣见到此景只得跪下大声道:“吾皇万岁!”千万遍的恭颂那天子,可谁又知道明日大家为谁而委屈自己的脚踝?世态炎凉,只有这金銮殿上的万岁听得沾沾自喜。
……
东京又作“汴州”或是“大梁”,为中华大地金水河、五丈河、汴河、蔡河通过之地,乃是大宋王朝命脉所在,如今北夷来犯,大宋江山不知何时便会坍塌。有扫帚星直犯帝王之地,此乃大凶之意。
东京南郊,天空阴霾好似老天也要为这天下大势落下眼泪,枯草半倒在地,秋风送过树叶渐落,原本宽大的路上竟然没有一人。悲凉泣稀,石板路不知何时竟然有些破裂的痕迹。
突然传来几声大笑,又听人道:“哈哈,此番李大人邀请咱们三人真是荣幸万分啊。咱们也不能让江湖人士笑话了咱们福建佟家了啊。”
声音快,人却更快,只见三条人影不知何时已在石板路上,三人步伐轻盈,速度直逼鬼神。
近了只见三人身高几乎不差,一人身配长剑,一人手持大刀,另一人却是空手而来。手持大刀之人正是那开口之人,只见他在冬日里敞开胸前衣物,露出胸间十分不雅且霸气无比却又低俗万分的胸毛,看来此人定是大大咧咧,口中说不要别人笑话,此时自己却已低了别人万分。
配长剑的男子脚步快得让人看不清,蓝色长衫及地,一脸温文,全然不似持刀大汉那般粗狂,果见他微微摇头道:“广至你呢便是夜郎王,不知汉朝之广域。”
那被呼为广至的大汉正是福建佟家的四代,名为佟广至;人称:刀风,至于此名的来源却是一段佳话,且说福建佟家以少林为祖师,百年前佟家佟冠宇为少林俗家弟子。此人实乃武学奇才虽是俗家弟子功力却直逼少林彼时方丈,为少林驱除契丹武夫,致使契丹人极少南下,便是南下也不敢难为少林。为此天子便在此人还俗之后赐予“闽州第一”以表他为国做的贡献,而这佟冠宇在知命之年创下这套“刀风”,至今已有百年却只这佟广至一人习得。因而得来这“刀风”之名。
佟广至听得佩剑之人的话却未能明白,问道:“封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不要欺负我学问低便来欺辱我啊。”
那佩剑男子正是佟家与佟广至同辈的佟封承,佟封承武艺更是了得,有“剑影”之称,更被当代武林同道视为下一代剑神,这人二十出头,却习便天下剑术,就连华山掌教都对他佩服万分。与佟广至合称“剑影刀风”,二人乃是佟家新秀中的佼佼者。
佟封承哈哈笑道:“广至只爱刀剑不喜文采,罪孽啊,咱们佟家百年来出了个傻头傻脑的四辈弟子,唉,吾为之悲哉。”
广至右手秉刀,左手却突然拍出,掌风大作,如猛龙袭来。佟封承却是不急,脚尖及地霎时已飘出一丈开外,他悠哉笑道:“广至的掌上功夫又有进步了啊,怕再练上一个甲子便敌得过先下的我啦。”
广至听到这里哪能不怒,大喝一声便要追去,却只听得一声咳嗽,就立刻停了下来不去追赶。
广至嘻嘻笑道:“大叔何必动怒啊,那封承实乃小儿,我们不必理会得。”
此刻佟封承才醒悟过来,此时身边有个江湖号称“小神通”的佟家三代佟烨在此,如此以来广至已经将了自己一军,佟封承急忙上前道:“大叔切莫听广至胡言,承儿知错了,不再与广至斗嘴咱们这就上路吧。”
那佟烨长相平凡,衣着平凡,脚步平凡,脾气却不小。只听他训道:“你们二人皆是咱们佟家以后的期望,却没想到如此不学无术,自己人都不知到相互遵从,实在叫人失望啊。”
佟封承急忙道:“大叔教训的是咱们兄弟二人以后自当相互扶持将佟家发扬光大,让天下人人敬佩。”
佟烨微微点头,脚步已经踏出。
广至见佟烨已经向前心中叫道:“好机会。”想着已经一拳击向佟封承,佟封承早已有所准备已经一步踏出。二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广至为人如何佟封承自然知道,这人向来不是容易放弃之人,方才自己出言教训。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果然见铁拳袭来,自己则早已跑出,只见广至一人在原地暗骂不止。
广至见佟烨已经行了不远,自己也只得立刻跟上,至于这笔账目以后便一定得找佟封承讨回来不可。
三人行了不出三里,赫然见到前面一辆马车缓缓向前而行。
广至突然“诗性”大发,笑道:“鸿鹄行千里,燕雀才足下;我笑拂袖去,呆瓜慢慢来。”满口尽是欺辱这驾车与车上之人。
佟封承拍手道:“哎呀呀,连广至都会吟诗啦,只不过却一不押韵,二部对词,三嘛就广至会胡言乱语啊。”
那佟烨却是皱起眉头,心道:“这李纲好大的派头连他也来了。”
广至呼呼从马旁跃过,只见驾马之人身穿麻布衣,一张老脸死气沉沉,专心驾马却似没有听到几人谈话。
那驾马老头突然望向广至,广至猛然间觉得好似进入深冬,寒风刺骨,又觉整个身子奇烫无比。
佟封承哈哈笑道:“广至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佟广至猛然醒悟,啐了一口不在理会径直向前行去,心中却是又惊又怕。自己在江湖行走虽然时日不久但是也曾见过当今武林中的佼佼之人,却也没有人令他如此心寒害怕。不再多想,已经继续向前跑去。
又行了几刻,已经到了东京城下,只见人头攒动,竟然已经有近千人在这里等候。只见众人服色各部相同,想来都是与他三人相同,看来此处的人必定来自五湖四海,西至川蜀东到福建,北往河北南达两广,已然将大宋领土包括完整。
只见东方全是武林大派,少林,华山,昆仑,点苍,峨眉,唐门等派,而西边则是一群无名无派的豪杰。
佟烨自然以名门大派自居,径直走向东方。
近了只见两个和尚,一个枯瘦如柴,一个高挑清新,二人都是一副卑谦样子。佟烨拱手对那枯瘦和尚,道:“秉灯大师,两年不见。更见大师精神泛发啊。”
那头佟封承向高挑和尚,道:“师傅!”
原来佟封承少年时也曾效仿佟冠宇上少林,至十八岁时才下山来。而这高挑和尚则是现今少林方丈的师弟秉慈。
佟家自来与少林颜渊颇深,每次相见都是以礼相待,便连那佟广至也是唯唯诺诺,全然丢弃那副俗相,向二人问安。
佟封承见过二人之后立刻转向华山一旁,只见四个身穿白衣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的向佟封承走来。
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子上前往佟封承肩上一拍,道:“封承啊,一段时日不见咱们好想你啊。”这一句已经道破自己是华山众人。
原来这四人便是华山新人,刚才年纪轻轻一脸儒生气味的正是“离剑”离笑,紧随其后温文尔雅,双手紧握的便是“破剑”破龙石,接下来的一手抱胸前,一手自然直,长相俊俏的自然是华山四人中的大师兄“剑魅”莫剑炯,最后的那披头散发,走路跛行的便是“道言剑”法思明。
四人与佟封承在两年前已经相识,那时佟封承向华山掌教指点剑法,岂止这四人大是不满,便打了起来。怎知这四人与他武功不相上下,越打越感有趣,结果却成了好友。华山掌教知道后便对佟封承加以指定,发现佟封承天资异禀,便无比喜爱他,几次想要其进入华山,只是碍于日益崛起的佟家决不允许才不了了之。
佟封承笑道:“哪里,不过几月没见你便这样说来,看似像在骗我啊。”
离笑哈哈大笑道:“要说骗人嘛,咱可不够格,倒是老破可有这个可能。”他口中老破自是破石龙,原来这破石龙以前入华山之前便是社会混混,整日里游手好闲,骗人那是家常便饭。
只是进入华山之后早已改了这些毛病。现下离笑便是拿破石龙以前的事来奚落。
莫剑炯轻咳一声,离笑立刻不再说话,一脸无赖。这莫剑炯一向以大师兄自居,自认为自己一言一行应该尤其注重,那便是代表这华山威仪。自是不能胡来。
法思明点了点头,想来很是赞同莫剑炯。
佟封承一把拉这破石龙的手,道:“石龙大哥,多日不见很是想念你啊,很想再次与石龙大哥一起练练啊。”
破石龙点点头道:“封承你是剑之骄子,我便算了,真想练习的话便找法师兄吧,近日法师兄的剑术是疾步上升,可能不需多少时日便能与你较量了。”
法思明听到此处却是并不反驳,看来破石龙说的话他是全数赞同了。
莫剑炯却是大大的不高兴,长袖浮动已经回去了。佟封承笑道:“莫大哥还是那般高傲啊。”语毕和离笑二人哈哈大笑。
此番东京南郊千余名武林豪杰相互慰问认识,好不热闹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架势,竟将大宋朝武林正道人士一齐集结一起,而又有何欲。
一盏茶功夫过去,佟烨望向秉灯,道:“大师可知这次李大人邀我们来做什么么?”
秉灯心中突觉难过,便道:“北夷南下,直逼东京城,想来是要保家卫国吧。”
佟烨见秉灯似有为难之处便不在多问,想起天下大势却又不免吃惊,现今来的全是武林中人,若是协助朝廷剿灭邪教还行,但真是与训练有素的北夷军队相抗衡却不免大有难处。想到此处心中更是一愣,传言北夷兵力直逼东京,那河南嵩山不是岌岌可危?
佟烨想到此节,冷汗直流,道:“大师,少林正宗是否……”
话未语毕,不知何处传来哈哈大笑,此处人有上千,几乎没人不语,这笑声却仍是传进众人耳中,清楚无比,想来来人内力之高,实属罕见。
只听“什么少林正宗,还不是些个秃驴整日里没事干,练练武术防身,现下连嵩山也快给女真蛮夷夺了去,还来这里干啥?不如早些投靠了女真吧。”声音绵绵不觉一声高过一声。众人立刻停下自己的话语,想要看看这叫嚣的人是谁。
秉慈听到此处已是大怒,提气大吼:“阁下何许人也?莫要藏头露尾,快快出来。”声音竟已经没了过去,看来少林正宗也绝不是徒有虚名。
只见十余名白衣剑客从天而降,只见每人肩上皆刺了一个楷体的“天”字,力道足矣,这些人从天而来自然是轻功高绝,足以傲视群雄,又见众人佩剑漆黑古怪,行为举止怪异,让人猜不透这些人是何处而来。
一般泛泛之辈当然不识得这些人,但少林号称天下第一,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只见秉慈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天山门人来了,却不知道我中原武林的事与你们西域人士有何干啊?”
只见一人走出,此人年约二十,长相奸诈,鼻挺唇厚,双眸无神,持剑的手秀气无力不知他是怎么使的剑。
此人拱手道:“在下天山吴字诀,见过少林秉慈大师。”
秉慈却并不领情,挥了挥僧袍,转过身去,竟然毫不搭理这吴字诀。吴字诀立刻解释道:“刚才那些话并不是咱们说的,而是一位自称来自天竺巴特那的大师叫我们带来的话,说是将来会来请教少林高招。咱们不过是顺道带话罢了。请大师不要怪罪才是。”
这吴字诀自然是带话不错,只是他却忘了,称少林僧人为“秃驴”的却只有中原一系的武林人士,天山虽不在大宋境内却也是中原一系,看来那天竺大师的话已被这天山众人改了上千遍了。明明是天山有意贬低少林,却推给了那天竺高僧。
秉灯却笑道:“吴少侠,如若再次遇上那华氏成的大师就请告诉一声边说:少林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原来巴特那又称“华氏成”自来是佛教圣地,被誉为“圣人之邦”,自古高僧万千,看来是来请教中原正宗的。
吴字诀合十道:“在下一定为大师带话,请大师回少林之后好好准备一下才是。那天竺高僧佛法精深,武艺超群,恐不在这什么少林正宗之下啊。”说完哈哈大笑。看他满口尽是贬低侮辱少林,秉慈却已是大发雷霆,一掌劈向吴字诀。
秉慈口中大骂:“天山小儿,吃老僧这掌‘慈悲手’!”这掌好不厉害,掌风强劲,气力如大佛压顶,无形胜于有型,比佟广至袭击封承那掌不知强了几倍。武林众人见景无不拍手叫好。
吴字诀哈哈一笑,足尖轻轻点地冲上天空,飞起竟有两丈之高,飞身时长剑出鞘,寒光闪烁耀眼,剑气奔腾,指向秉慈。
看得众人心下吃惊,不知秉慈接下来如何应对,都为他心下担忧。只听秉慈一声大吼“给老僧下来!”只见他双手紧握,内力发动,如龙出东海,狂风袭来。饶是吴字诀自大无比,心中吃了一惊,因为自己正急速下降,不!是直直坠落。眼见自己要坠落摔伤。只听一人叹道:“大师何必如此?”
吴字诀心下自是高兴,知道说话之人便是天山第三把交椅诸葛伍,此人年约五十,眉宇已经白了,灰发长飘飘,逍遥自在,轻身功夫更是一流,武艺当不在秉慈之下。果见吴字诀不知何时已在五丈开外。
秉慈“咦”了一声,自己身为少林正宗竟然没有看到来人如何出招如何将人就走。心下自是大怒,又要上前,却被秉灯拉了回来。秉灯知道这秉慈做事冲动,动手毫不留情,只能将他硬生生拉了回来。
秉慈大为不爽,只是秉灯是自己师兄自己也不好再说,恶狠狠瞪了一眼吴字诀,自己便走到一旁去了。
众人更是吃惊那诸葛伍的轻功,在场除了少许人见到诸葛伍出手意外,其余人都是不知。原来秉慈出手之招名为“慈悲风力”,意在将吴字诀套拢来去之路,让他无路可循,内力凝聚成风,欲以自然之力将人力的吴字诀生生拉回,给他一掌而绝非吴字诀所想是要他坠地受伤!
诸葛伍却是在那一片刻找到风力之眼,以他轻功来去自如,一把抓住吴字诀,再以一掌击出,凭借秉慈风力方才退到五丈开外!
秉灯笑道:“适才师弟行为不当,还请天山大侠不要在意。”
吴字诀嘻嘻一笑正要说话调侃,却只见诸葛伍瞪了一眼自己,自己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哪里,适才小子也有不对,还请大师莫要一般见识啊。”
秉灯点头道:“哪里哪里。”
众人见他二人满口敷衍,自觉无趣,便有各自说各自的。场面又吵闹起来。
晌午将至,却仍然没人接应,城下豪杰各个口上虽是没有说出口,心中其实早已不满,若不是想这自己江湖地位或扬名千古,只怕早已破口大骂。
“枢密院刘浩,见过诸位豪杰!”这一声大吼,并非以内力传来,却也醒耳,可见来人必是勇夫,果见来人生的是九尺身高,身穿黑色“青堂羌族缎子甲”,满脸正气傲然,正是个保家卫国的在世蒙恬。
再见他身旁那位竟比这刘浩还要高大威猛,一双星目环视四周,不失侠义,手持长枪,满腔热血,银色铁甲好不威风,只是银色铁甲上污秽不堪,却也淹没不了他的一身霸气。再见他仪表堂堂,不失侠义之时更是不失文雅。
佟封承见到此人,心下更是一愣,这人年约二十四,五,自己与他相比自是突显不足。当下急忙向人询问。结果在座几乎为武林草莽,何人识得朝廷人马,只不过这刘浩乃是枢密院忠臣,看他旁边的人自也是枢密院的人,当下也是猜测不定。
刘浩大笑道:“诸位听我说,诸位应李大人邀请而来,李大人万分高兴,只是金人势大,直逼汴梁,适才李大人和其他朝廷要员正在商议抗金大事,还望诸位多多包涵!现在请跟着我身旁这位岳飞一起,由他安排诸位的住行。”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已经离开。
岳飞作揖道:“烦恼诸位随在下一起了。”满口尽是绿林语气,让武林豪杰突感亲近,想大宋王朝重文轻武,由这么一个豪气万丈的人接待自是没什么话说。
怎料这天山吴字诀却是倍感无聊,只听吴字诀大吼一声道:“这便是大宋朝廷的待人之道么?好生不尽情义啊。”
秉慈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道:“看这位岳飞兄弟长相不凡,不比刚才那刘大人弱,我看他必是仙股下凡,我们乃是神仙故人当真应该随着岳兄弟。”说话紧随岳飞而去,其余众人见少林门人已经去了哪里还有怨言,也跟着去了。
吴字诀也是嘻嘻一笑道:“秃驴等等我啊,我也是神仙故人啊。”说着脚步已跟了过去。
……
太阳高照,阴霾尽失,大好河山尽在,汴梁东京还在,皇帝还在!
“是谁呢?把这些人全部都带走了呢?”东京城下,一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喃喃自语。
左右马上上前道:“启禀秦大人,是刘大人新招的死士名叫岳飞!”
中年男子点头,低沉道:“死士?岳飞?”语毕,右手一挥,真气暴涨,竟有破空之声!自来只有刀剑武器行家使到滴水不露之时才能有这破空之声,可几乎没见过有人能凭一手做到,来人是谁?
大宋天空放晴,老天仿佛并不想让这大宋王朝气数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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